再读《城南旧事》:看着兰姨娘走了,我也不再是小孩子了
股市掘金者
2024-09-18 23:30:4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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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城南旧事》是台湾作家林海音的代表作。书中描绘了英子儿时的几个生活片段,通过英子的眼睛看到了当时北京形形色色的人和事。

她的眼光是稚嫩的,也是清澈的,她看到了表面平静的生活中隐藏的复杂,她用心对待周围的人,包括别人都不理睬的疯女人、遭受养父母毒打的妞儿和通过偷窃来帮助弟弟读书的贼。

她也看出了心中严厉又慈爱的爸爸的另一面。她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,但她无法表达她内心的感受,只好用哭来发泄,而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哭。

《爸爸的花儿落了,我也不再是小孩子》是《城南旧事》中最后一篇文章,在这一篇中,通过作者的描述,我们看到了一个严厉与慈爱并存的好父亲形象。

因为父亲的严厉,英子再也没有上学迟到过。那还是在一年级的时候,因为下雨,英子不想去上学,父亲一把把她拉起来,抽起一个鸡毛掸子就揍了她一顿。

最后冒着雨,坐着车去上了学。而以前父亲从来不允许她坐车去上学。看看英子查看脚上的伤,一条条鼓起的鞭痕,谁也不会无动于衷。

但当英子在上课前的静默中还在伤心时,老师让她看窗外,她看到了父亲。当她出去见父亲时,父亲打开手中的包袱,拿出了她的花袄,并让她穿好。

虽然没有说什么,但英子的父亲想必也很后悔吧,打得英子那么狠。没有煽情的语言,几个动作就将父亲对孩子的深情表现了出来。从此以后,英子再也没有迟到过,小学毕业得了第一名。

这个让英子又爱又怕的好父亲,却有着另外的让人担心的事情,那就是对兰姨娘的半隐半露的青睐。

兰姨娘是一个苦命的女人。她本来是苏州人,三岁时就因为要救哥哥的病被卖掉了。十四岁被人从苏州带到了北京。做了烟花女子,二十岁从良跟了一个六十多岁的施老头。

由于受不了施老头的吝啬和刻薄,她离开了施家,暂住在英子家。在那个时代,兰姨娘可以说是一个具有反抗精神,勇于追求新生活的女性形象。

但她的到来,却使得家里的气氛变得不一样。兰姨娘圆圆扁扁的脸儿,一排整整齐齐的白牙,左边有一颗镶金的牙,笑时左嘴角向上一斜,金牙便很合适地露出来。左嘴巴还有一处酒窝,随着笑声打旋儿。

她的麻花髻梳得比妈的元宝髻俏皮多了,看她把头发拧成两股,一来二去就盘成一个髻,一排茉莉花总是清幽幽、半弯身地卧在那髻旁。她一身轻俏,掖在右襟上的麻纱手绢,一朵白菊花似的贴在那里。

从作者的描述中可以看出,兰姨娘是个漂亮的有魅力的女人。兰姨娘刚来的时候,英子是喜欢她的,愿意她住在家里,因为她觉得她三岁就死了娘,很可怜。

英子的妈妈并不想让兰姨娘住在家里,所以英子问妈妈愿不愿意让兰姨娘拜为姐妹时,妈妈的那一声愿意中,英子也听出了酸味。但她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。

同样的,当爸爸让妈妈帮兰姨娘挑一块面料时,英子觉得妈妈莫名其妙地就跟爸爸生气了。她搞不懂为什么妈妈会生气。

直到看见爸爸与兰姨娘一起抽大烟,她才发现确实有些不同的味道。兰姨娘会烧烟,当她把点好的烟递给爸爸时,爸爸抓住了兰姨娘的手,还说:“你这是朱砂手,可有福气呢!”

兰姨娘打开了爸爸的手,而爸爸冲她不自然地笑了一下,英子看到了爸爸这个样子,心里一定很震惊,她最先想到的是妈妈。于是到厨房里找妈妈,还被不明就里的妈妈骂了一顿。

英子不再那么喜欢兰姨娘了,从另一个总往她家跑的德先身上,她找到了拆散爸爸与兰姨娘的突破口。她不动声色地帮兰姨娘与德先牵了线,最终使得德先与兰姨娘结为夫妻,离开了他们。

英子的早慧使她帮助妈妈解除了兰姨娘对这个家的威胁,但实际上,英子不了解的是,对于她的爸爸来说,就算没有兰姨娘,也会有其他的人在爸爸身边。

书中描写的是发生在上世纪二十年代的事情,那时虽然已经有了新文化运动,但人们的思想不可能有太大的转变,三妻四妾,三从四德等束缚妇女的思想依然大行其道。

英子想起了原来妈妈跟别人说的话,爸爸在日本吃花酒,一家挨一家,从天黑吃到天亮,妈妈就等到天亮,爸爸就是那样风流的人。

这样一个风流的人,在遇到不乏姿色的弱女子,怎么能不心生杂念?英子阻止了爸爸与兰姨娘之间的感情发展,但很难从根本上解决爸爸和妈妈之间的矛盾。

看了这段故事,心里也是很有感触,过去的女人生活得真是辛苦。明媒正娶的老婆的第一要务就是生育孩子,就像英子的妈妈一样,一年多生一个孩子,然后就是操持家务,教夫相子。

面对丈夫在外面的拈花惹草,她只能忍声吞气,因为说到底她对他也不能怎样。用现在的话来说,英子的爸爸是一个好宽严并济,善于教导的好爸爸,但他不是一个好丈夫。

英子爸爸对兰姨娘的觊觎,不是第一个,也不是最后一个。英子阻挡了爸爸对兰姨娘的感情出轨,但不可能改变他风流成性的本质。

英子爸爸与兰姨娘相遇这场节外生枝的故事中,爸爸、妈妈与兰姨娘都是时代洪流中的一粒沙,随波逐流,爸爸沉浸其中,妈妈无力改变,只有兰姨娘为了自己做出了积极的努力。

而英子看到了爸爸的不完美,她试图让爸爸做个好人。她或许还不能接受了爸爸的不完美,但看到兰姨娘渐渐远去的背影,英子觉得自己的家安全了,她也觉得自己长大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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